※私設有,刻印還沒播完所以暫且無視刻印的劇情
※西蔭家庭背景捏造有,等待官方打臉
※大概是國三→高一的政悠
00
國中三年級,即將自王帝月之宮畢業的野坂悠馬,正在考慮升上高中後的去處。
原本收容他們的英才兒童教育設施,在贊助商月光電子破產後,便開始著手將年齡較小的孩子安置到不同的收容所,或者是讓他們回歸原生家庭。
至於年齡較大的孩子,若是想要自行在外租屋,設施亦會進行協助。
在這件事上,野坂悠馬難得地舉棋不定。
他並不想回到那個不需要他的家,卻也不想一個人在外居住。
就在此時,西蔭政也的一句話,替野坂悠馬解決了面前的難題。
「野坂桑……如果不嫌棄的話,要不要和我一起住?」
西蔭政也不清楚野坂悠馬在畢業後的打算,但他無論如何不想和野坂悠馬分離,於是帶著些許遲疑地開口。
「和你一起住,你指的是讓我寄住在你家嗎?」野坂悠馬疑惑地詢問,「這樣不會打擾到你的家人嗎?」
野坂悠馬以為不屬於設施成員的西蔭政也,理應直接回歸家庭。
「不,我從很久以前開始,就是一個人在外租房子住。」西蔭政也搖了搖頭,「野坂桑不需要擔心這個。」
「是這樣嗎?可是你以前從來沒有提過。」很久以前?他們也才國三吧?野坂悠馬這才發現他似乎沒有跟西蔭政也聊過相關的話題。
「因為不是需要特別討論的事,所以就沒有提起。」西蔭政也神色如常,看不出一絲異樣。
「這樣啊……那好吧。總之不會給你添麻煩就好。」察覺西蔭政也似乎不太想提及這個話題,野坂悠馬沒有深究箇中原因,只是點了點頭,「那就請多指教了,西蔭。」
「和野坂桑相關的事,我一點都不會覺得麻煩。」西蔭政也毫不猶豫地回答,「只是因為住校的緣故,已經有一陣子沒有回去,大概積了些灰塵,我明天就去整理。」
01
一週後
「欸──西蔭你住的地方還蠻大的嘛。」
野坂悠馬提著少量的行李,站在西蔭政也住處的玄關感嘆。
「是野坂桑過獎了。」
西蔭政也扛著大部分的行李站在後方,其中有不少是屬於野坂悠馬的物品。
因為他堅持要拿,野坂悠馬也就由著他去。
「野坂桑的房間在這裡,請跟我來。」
西蔭政也拿著行李在前方領路,野坂悠馬邊打量四周環境邊跟了上去。
途中經過客廳和廚房,還有一個房門緊閉的房間,看上去應該是書房。
「就是這一間。」
西蔭政也在主臥的前方站定,替野坂打開了房門以及電燈。
「需要任何東西都可以直接告訴我,我就住在隔壁。」
西蔭指了指主臥對面的房間,示意野坂那就是他的房間。
「等等,西蔭。」野坂悠馬總覺得這個房間,以客房而言著實太大了些,甚至比西蔭的房間來得更大,一個想法浮現在他的心頭。
「你之前住在哪個房間?」
「呃,」果不其然,西蔭政也僵了一下,但還是老實說出答案,「就是這個房間。」
「換句話說,你為了讓我住進來。特地把自己的東西從主臥搬到客房?」野坂悠馬精準地抓出了重點。
「……是的。」西蔭政也點了點頭,「我希望野坂桑能夠住得舒適一些。」
「為了讓借住的客人入住,主人特地把主臥室讓出來,你不覺得這個邏輯有些奇妙嗎,西蔭?」野坂悠馬有些哭笑不得。
「野坂桑對我而言並不是來借住的客人,如果可以的話,我希望你能夠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,一直住在這裡,不要離開。」
西蔭政也異常認真地說出了內心的想法。
「……」家……是嗎?
過於複雜的情緒使得野坂悠馬一時失語。
他曾經多麼希望能夠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歸屬,希望自己的存在能夠被他人所認同。
如今後者早已達成,前者卻遲遲沒有著落。
原生家庭不能算是他的歸屬,阿瑞斯的天平更不可能是,從小長大的設施也已宣告解散。
野坂悠馬正徬徨著究竟該歸往何處,而現在西蔭政也卻告訴他,他想給他一個家。
「野坂桑?」
由於野坂悠馬遲遲沒有回話,西蔭政也憂慮地開口。
他說錯什麼話了嗎?
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。」
梳理完一時之間有些外洩的情緒,野坂悠馬恢復了往常的微笑。
「既然如此,你就和我一起住這個房間吧。」
「野、野坂桑?」
西蔭政也有些錯愕,這個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?
「你的東西就不用再專程搬回來了,以後這個房間我們兩個一起用吧。」
肯定句代表野坂悠馬已經拍板定案,只要是他決定的事,西蔭政也一向不會反對。
「但是,為什麼?」
儘管接受了這個決定,西蔭政也仍有些困惑。
「你不是說,希望我把這裡當成家嗎?」
邊說著,野坂悠馬蹲下身開始整理行李,西蔭政也立刻上前協助。
「對我而言,家這個概念,比起住在哪裡,更重要的是家人。」
此時,兩人伸出去拉行李箱拉鏈的手,恰巧碰在了一塊。
西蔭政也下意識地收回手,卻被野坂悠馬給拉住。
野坂悠馬抬頭看向西蔭政也笑著接下去,「所以說,我希望身為戀人的你和我一起住,有什麼不對嗎?」
他迎向西蔭政也由震驚轉為狂喜的神情,放柔了語調再度開口。
「有你在的地方,就是我的家,西蔭。」
02
「雖然行李不算多,搬家果然還是很累人呢。」
個人物品的拆封與安置終於告一段落,兩人坐在客廳休息,野坂悠馬活動著痠疼的肩頸如此感嘆。
「確實如此。」
看到野坂悠馬的動作,西蔭政也立即起身替他按摩肩膀。
「謝謝你,西蔭。」
野坂悠馬沒有拒絕西蔭政也的好意,只是仰起頭看著他笑了一下。
「……這是我該做的事。」
西蔭政也看著他的微笑,愣了一下後回應。
西蔭政也能夠精確地分辨,野坂悠馬當下的笑容究竟是出自喜悅、嘲諷,或者只是為了應對社交場面的營銷用微笑。
所以他才這麼意外。
因為在過去數年間,野坂悠馬發自內心露出笑容的次數屈指可數。
「野坂桑,你餓了嗎?」
他們從早上九點開始就在準備搬家的相關事宜,現在已經下午兩點了。
雖然西蔭政也事先有替野坂悠馬準備一些點心,但那也經是兩個小時前的事。
「是有一點。」
野坂悠馬點點頭,西蔭政也立刻接話,「如果不嫌棄的話,我去煮些吃的?」
「好啊。原來你會煮飯啊?」野坂悠馬有些訝異,他從來沒看過西蔭政也做菜。
畢竟王帝月之宮供應食宿,而他們不在校內時多半會就近找餐廳解決。
在此情況下,西蔭政也自然沒必要親自動手。
「會一些基本的料理。」西蔭政也解釋,「以前一個人住的時候,偶爾會懶得出門。」
考量到搬過來後可能會有類似情形發生,前幾天西蔭政也先來整理房子的時候,就順便買了一些食材放在冰箱裡以備不時之需。
現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場。
「這樣啊,那就麻煩你了。」野坂悠馬撐著下巴衝著西蔭政也笑著說,「我會期待的。」
「我會盡力做出不讓野坂桑失望的料理。」聽聞野坂悠馬的話語,西蔭政也暗自決定,之後一定要好好精進廚藝。
03
從客廳的角度,能夠將廚房內的景象一覽無遺。
西蔭政也雖然讓野坂悠馬先在客廳看電視,打發等待的時間,野坂悠馬的注意力卻完全不在電視節目上。
野坂悠馬看著廚房內西蔭政也忙碌的身影,心中除了新奇感之外,還浮現一絲淡淡的甜意。
他今天才知道西蔭政也會做料理,也是第一次看見西蔭政也親自下廚。
不過野坂悠馬相信,即使西蔭政也原本不會,如果他說想吃西蔭做的菜,西蔭鐵定會為了那句話而去學習。
西蔭政也就是這麼重視他,如今的野坂悠馬已經相當清楚這件事。
「總是這樣縱容我,萬一哪天把我寵壞了怎麼辦?」野坂悠馬有些無奈地嘆息。
是的,縱容。許多年以前野坂悠馬從未想過,這個詞語居然會被套用在自己身上。
現在的野坂悠馬已經難以想像,萬一少了西蔭政也,他的生活會變得怎麼樣。
並不是說野坂悠馬缺乏自立生活的能力,只是西蔭政也總是會搶在野坂悠馬之前,將隊伍中甚至是生活中的瑣事都處理的服服貼貼,壓根無須野坂悠馬出手。
再這樣下去,野坂悠馬都要開始擔心他的生活技能會不會變得生疏。
這應該算是太過奢侈的煩惱吧,抱怨太多可是會遭天譴的。
野坂悠馬盯著西蔭政也的背影分神地想著。
他的思考沒能繼續發散多久,因為西蔭政也已經完成簡易的料理,端著盤子回到了他面前。
「久等了,野坂桑。」
西蔭政也早就察覺了野坂悠馬的視線,他對野坂悠馬相關的一切總是特別敏銳。
尤其是在對方隱瞞病情的事件之後,西蔭政也對於野坂悠馬的保護欲更是上升到了巔峰。
「看起來很美味呢,你真厲害啊,西蔭。」野坂悠馬毫不吝嗇地誇獎。
事實上他也只是說出了實話,盤中的茄汁義大利麵看上去和外面餐廳販售的商品相差無幾。
真要說起來,最大的差別大概是擺盤的方式及容器的質感吧。
「是野坂桑過獎了,你喜歡就好。」西蔭政也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喜悅,只是默默地轉身回廚房拿了兩人份的餐具。
「真的不錯呢。」野坂悠馬吃了一口後評價,「早知道你這麼會做菜,以前就不用常常出去吃了。」
儘管野坂悠馬並不挑食,設施內供應的伙食品質也還算高級,但是吃了這麼多年還是會膩。
所以凡是出外看球賽或者處理事情時,他都會在外面解決鄰近的一餐。
當然,外出時西蔭政也多半都跟他在一起。
「非常抱歉,我應該早點說出來的。」西蔭政也反射性地道歉,他本來以為野坂悠馬不會喜歡他做的這類簡易料理,所以從來沒有提過。
「為什麼要道歉?我也沒問過你不是嗎?」野坂悠馬有些好笑地說,「說起來,我好像對西蔭你算不上了解呢,很多普通朋友應該知道的事,我都沒問過你。」
「我的事情無關緊要,野坂桑不需要知道也沒關係。」西蔭政也從未將自己放在與野坂悠馬同等的位置上,亦從未將對方當成朋友,自然不認為野坂悠馬需要實行身為朋友的義務。
「不需要嗎?」野坂悠馬放下叉子挑了挑眉,「嘛,確實如此也說不定。」
「但是,我想知道啊。」野坂悠馬雙手支在桌面上,捧住了自己的雙頰,「我想知道更多關於你的事情,難道你不願意告訴我嗎?西蔭。」
「……如果野坂桑想知道的話,直接問就可以了。」若說西蔭政也對於平時的野坂悠馬的抵抗力是零,那麼面對撒嬌或者調情時的野坂悠馬,抵抗力多半是負值。
「不論任何問題都可以,我沒有任何事需要瞞著你。」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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